第十九章——摸美人骨
ooc预警❗❗❗有很多私设！雷的话请尽早撤退哈～还有就是本人文笔很一般，介意的话也请尽早退出哈～
本篇6.7k+哈😘
————————
虽然毒已经解了，可是毕竟这次也是伤到根本了，罗笙接连昏迷两日才悠悠转醒。
空明正端着药碗过来，熟练地坐下，调整好姿势就要扶罗笙起来喂药，却在看向他时收获了一道疑惑还带着些震惊的目光。
“兄长……”昏迷这么多日一开口嗓子如同刀割一般，才说完两个字罗笙就捂着脖子皱起了眉头。
空明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内心这几日的担忧也终于放下些，继续小心地扶着他起来，“可算醒了，先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喝了吧。”
对于吃东西罗笙倒是没什么，只是这吃药就没那么美好了，为了尽可能逃避，罗笙吃粥的速度都放慢多了。
空明看他这难得细嚼慢咽的模样自是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也不急，“躲不过的，凉了我就再去热。”
罗笙听完后知道无望了，认命般又吃了几口粥后，就乖乖喝着空明一勺一勺递过来的药，苦味一点点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喝了没几口，罗笙不愿意喝了，偏开头表示自己的抗拒。
空明没辙，从怀里拿出一颗糖，放在罗笙面前，然后举起一勺药喂到他嘴边，“喝完再吃。”
闻言罗笙悻悻地收回快要碰到糖的手，抬起头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看着空明。
“苦……”
“良药苦口。”空明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垂眸又勺出一口药，在嘴边吹凉又要递给罗笙。
“我好了。真的！”罗笙为了不再继续喝药甚至想要站起来向他证明，只是还没撑起来就被空明摁了回去，现在空明很有信心自己比他更了解他的情况。
见实在躲不掉了，罗笙索性不挣扎了，眼一闭心一横，直接一把拿过药碗一饮而尽，随后用带着些许幽怨的眼神看着空明，一边看一边还不忘剥开糖纸将糖送进自己嘴里。
空明慢慢的收拾好药碗，也不急着走，顶着某人的目光走到桌边坐下，缓缓拿出一本书就开始看。
罗笙一直留意着空明的反应，甚至做好了挨批的准备，可是空明反常的举动反而让他有些摸不着底。他时不时瞥向空明，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俩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直到罗笙耐不住了，“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还顺利吗？”
“嗯。”
语气过于平静，还有些敷衍。罗笙心里这么评价着，随后仔细想了想又问到，“我写给你的信你都看到了？”
“嗯。”空明从他开口就知道他想问什么，这下子见他话题渐渐引近，也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罗笙闻言转向空明，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等着他解答自己的疑惑，却半天都不见他张嘴，视线依旧一直看着他手里的医书。
“兄长？”
“嗯。”
……
“原来能听见啊。”罗笙撇撇嘴转回身去坐好，空明这样子再明显不过，“明明就是生气了，还否认……”
可是空明这次还真不是生气，比起气愤空明内心更多的是逃避，他不愿意在让罗笙远离自己的这件事上作任何的努力。
眼看着这下这人已然入了北陈，进了西州，还误打误撞被带回了南辰王府，这一路看着事情的预期一点点向自己所抗拒的方向行进，空明有些乏力了。
罗笙哪里知道空明内心的想法，只当他气恼自己没遵循约定。心大地开始端详周围的环境，随后试着动了动脚和手，感觉还可以，便撑着起身想起来走走，毕竟一直躺着总感觉再年轻，身体再怎么好，这骨头也得散架了。
罗笙本以为自己要废好大一番劲呢，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浑身除了嗓子和右肩的伤口，也没什么其他难受的地方了。
毕竟昏迷这些日子周生辰得空就来，来了总会为他按摩腿部和手部的肌肉。
只是毕竟躺了这么久，起来才走到桌边坐下额头竟然也有了一层薄汗。
空明从他起身就一直看着他，时刻准备着接他一把，直到他平稳坐在自己对面才放下心来继续故作镇定看着医书。（一个字都没记住的那种阅读😏）
罗笙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下，润了润依旧干的要命的嗓子，随后便双手撑着头，定定地看着空明。
“兄长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罗笙看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打算搭理自己的样子，便凑到空明身边，拿过他手中的书，双手将书死死压住，人也压在书上，转头故作委屈，“这书哪有我好看，兄长这么久不见，不应该先好好看看我吗？”
空明确实没想到他会这般，一时没回过神来，楞楞地看着眼前的罗笙。
见空明这般罗笙知道自己的方法奏效了，急忙趁热打铁，“兄长～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好好喝药的份上原谅我吧～嗯？”
空明不愿搭理他本就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他将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这人却还以此来求原谅……哎……
“我没生气……”空明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罗笙闻言期待的目光再次看着空明。
空明睁眼看着他炽热真诚的目光，犹豫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罗笙看他这为难的样子也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些许，但不愿意说，又不能勉强他什么，便重新坐好，把书还给了他。
可是罗笙是什么人啊，认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做好才罢休，这答案他是势必要得到的。
“周生辰与你一样，初次看到我时也是叫的长意，”罗笙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状似无意地说着，边说边观察着空明的神情，“所以你们都认识长意，是吗？”
空明闻言愣了一瞬，迟疑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头。
“我与他，长得很像？”罗笙看他有反应，继续小心地试探着询问。
空明点了点头，只是这次他抬头看着罗笙，心里念着，“不只是相似。”
“长意对他很重要，是吗？”罗笙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这么问，只是突然很想知道。
“嗯。”
得到答案的罗笙没来由有些失落，伸手抚上自己的脸，“救我是因为这张脸么……”
空明陪着他照料他这么些年，他这些情绪他自然捕捉得到，察觉到罗笙的失落，空明心里咯噔一下，“尽管先到的是我，也还是这样的结果吗？”
“兄长，我累了，想再休息会儿。”罗笙慢慢起身，说完见空明迟疑着点了头才转身走向床榻，只是与走来时不一样，走回去的时候每一步似乎都有些沉重。
空明看他躺下后替他掖好了被子就端着药碗出去了，只是才走出房间没几步就碰到了匆匆赶来的周生辰。
“他醒了，喝完药后刚刚才睡下。”空明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醒了？”周生辰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久违的喜色，接着就直奔房门口，到了门口却站住不动了，小声念叨着“只是看一眼就好，看一眼就走。”随后轻轻地打开房门。
这两日他被边境的战事扰得没什么时间，得空了就赶回王府给罗笙按摩，对着昏睡的罗笙自言自语，言语间从来只是报喜不报忧。
床上的罗笙以为是空明去而复返，心中有着郁闷也就没说话，只是依旧侧躺着闭着眼睛打算装睡。
听着来人越走越近的脚步声，却始终没有想象中的唠叨或者其他嘱咐，罗笙感觉奇怪，便撑起身子转过去想要看看，谁成想这一转竟和俯下身想给他压一压被角的周生辰对上，两人均是一愣。
内心的烦躁不安瞬间平息，罗笙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周生辰，莫名的一股安稳的感觉抚慰内心的愁绪，两人均能在对方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卧床未曾好好打理的发丝顺着肩膀滑下，动静并不算小，也足以引起注意，只是也未曾惊扰两人的静止。
姿势的不便以及几日以来未曾活动过的手臂不足以支持罗笙自己撑着，手一软就要摔回榻上，视线里的人突然下坠周生辰下意识松开被子扶住他，事发突然，没有时间顾及其他，罗笙只觉肩上渐渐漫上一阵剧痛。
“嘶……”
正在渐渐愈合的伤口猝不及防被这么一碰，红色再次染上洁白的纱布。
周生辰见状急忙松开按住伤口的手指，小心的将人扶坐起来，“我去找大夫来给你换药包扎。”
罗笙抬手正要阻止却落了空，只能看着周生辰渐渐远去的背影，没来由感到一股担忧和不舍，下意识脱口而出，“回头吧……哪怕一次也好……”
眼前的背影与脑海里一道突然的背影重合，罗笙下意识抚上胸口，眼里不自觉蓄上泪水“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安……”
“不回头，便是不盼归期，不见牵挂。”随着身影出现的还有一道年迈的男声，听声音，这人似乎是在惋惜什么，又像是……心疼。
“这是谁……这些都是我的记忆吗？”
周生辰带着空明来时，罗笙还沉浸于自己的思考中，脸上满是泪痕，“长……罗笙……是伤口太疼了吗，抱歉……”
罗笙抬起依旧泛着水雾的眸子看向周生辰，“周生辰……”
“我在。”周生辰看他这副模样心疼的要命，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指轻柔地为他拂去泪水，“我在这里。”
直到现在周生辰都不敢相信长意真的回到自己身边了，失了记忆对他而言未必不是好事，以前的长意经历太多孤独，为自己付出太多了。
空明看到俩人这般心里五味杂陈，从罗笙的态度已经能看出他很在乎周生辰，周生辰对长意的情感也不言而喻，在这对有情人之间自己好像始终是多余的那个。
空明沉默着为罗笙换了新的纱布，这期间罗笙也渐渐恢复了理智，只是也不抗拒周生辰的怀抱，就这么安静的靠着周生辰。
换完纱布后空明就离开了，周生辰先扶罗笙躺好后目送他到门口，转回来看着盯着自己的罗笙，周生辰慢慢走近，蹲下，“空明先生说你刚喝完药不久，困的话就再睡会儿吧。”
“你……为什么救我……”
周生辰没想到有此一问，迟疑了几秒才故作轻松笑着说，“你不是为了救我才中的毒箭吗？我怎么能丢下救命恩人，”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周生辰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再说了，当时在驿站你不也没丢下我么。”
“明明可以自己安全离开的。”这话周生辰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见罗笙没什么反应，“那你继续休息，我回军营处理些事务，晚点儿再来看你。”
“嗯。”
直到周生辰走出房间罗笙都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在门闭合后还是忍不住抬眸望向门口。
“只是因为这样吗？不是因为这张和他相似的脸吗？”这句话罗笙还是没有问出口，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和身份允许自己这般质问周生辰。
周生辰走出房间后忍不住回头看向房门。
养伤尚可留住他些许时日，伤好以后呢，继续困在这一方天地吗？上一世就没好好出去过。
俩人就这么隔着一扇门互望着，这门如同一卷纱帘，隐约可见对面之人，却始终不见清晰面容，又如同万水千山化作的阻隔，窥不见、瞧不着、更猜不透。
————————
罗笙睡不安稳，没睡多久就醒来了，想着几日都没好好活动了，随意换上了空明早些时候送来的衣服，便往外走去。反正都已经以真面目示人了，罗笙也懒得再用易容术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大概是周生辰提前交代过，这些人碰到他都会恭敬地行礼，也不阻止他的行动，罗笙就开始在这王府内闲逛，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阁楼前，罗笙莫名想要进去看看，走近却发现这楼落了锁。
罗笙见旁边正从另一面走来的侍从，拦住人询问，“这藏书楼为何还落了锁？”
“回公子，这藏书楼本是以前在府内养伤的一位公子和漼姑娘经常来的，后来不知为何，经过平阴一战回来，漼姑娘便向殿下请求落锁，之后便是这般了。”说完见罗笙没什么反应，侍从也不敢随意离开，直到罗笙下了命令才快步离开。
“那公子说的就是长意了吧……”罗笙抬头看着这藏书楼的牌匾。
“这钥匙给你，以后无趣想来便来吧。”
又是两道模糊的身影，又是那道熟悉且温柔的男声。
“这里，以前也来过么？”
“在这里看什么？”空明心里有事，强迫自己看了会儿医书还是无法冷静，索性打算出来走走，却看到罗笙盯着藏书楼发呆，便过来看看。
“躺着无趣，出来活动一下。”罗笙见空明来了也不意外，视线依旧看着眼前的藏书楼。
“在想什么？”
罗笙对于一直不断出现的记忆无法进行忽视，试着将这些串联起来，可是却毫无逻辑和思绪，他想再知道一些信息，帮助自己串联起记忆。
“自从遇到周生辰，我总是时不时想起一些记忆片段，只是从来看不清画面里的人……到了王府内也是如此……若我没来过这里，为何会有这些记忆？若是我来过，那这里，甚至是西州内的人，都更能帮助我，也更有可能认识我，为何兄长却不允许我与西州人接触呢？”罗笙边说边转向空明。
空明只是看着他，“我不愿你再与这西州有任何联系，不愿你再为这里、为他，再受一点伤害……”满腔的爱和嫉妒到有些疯狂的狂躁似乎马上就要冲破隐忍的牢笼倾泻而出，可他不忍让他为难，最终将爱意藏于心底，只能用一个个不受控制看向他的眼神诉说无声的爱意。
本来想着天君说的，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双脉之人恢复了记忆，空明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这次胜券在握，可是事实是除了尊敬、偶尔的撒娇与依赖，空明找不出他对自己的其他情感。
“我与周生辰有旧怨，西州是他的封地。”空明自觉这个理由幼稚可笑，可是无奈想不到其他更好的。
“噗嗤～原来兄长还是个记仇的人啊。”罗笙听完感觉有些离谱，毕竟空明的表情平静地全然不像说出了这种话之后该有的样子，可是又想到空明似乎一向都是这个表情，便也半信半疑了。
“那我为何总是想起一些片段，我以前在西州待过吗？”罗笙开完玩笑又恢复了正经模样。
“可能你五岁前在这待过吧……”空明定神看着罗笙认真思考的样子，“为何一定要纠结这些呢，当初让你出来是我错了吗……”
————————
到了晚间手上的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将收尾工作交给谢云他们后周生辰便赶回王府，一进府就询问了罗笙是否已经醒来，是否用过晚膳，有没有喝过药等等，得知人醒了有一段时间了，看看自己身上，确保着装仪态还可以才大步朝罗笙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门口，周生辰也不知道为何有一股紧张感，仔细又检查了自己的仪容仪表才小心的敲响了房门，在等待回应的这段时间周生辰甚至感觉自己可能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直到听到一句熟悉的嗓音才安抚了突然躁动的心绪，“进来吧。”
周生辰嘴角不自觉带着笑进入房间，看见罗笙正在桌前和空明下着棋，空明见是他来了，为了圆自己的“旧怨”，便随意找理由离开了。
罗笙见他要走刚要说这棋局还没结束呢，转念想到空明所说的“旧怨”，也就咽下到嘴边的话，抬头看向从进来就一直看着自己的周生辰，“殿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来看看你的伤势。”周生辰一边回答着一边坐下，“为何突然叫殿下了？”
听他这么一问，罗笙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之前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殿下见谅。”（虽然知道了身份也总是直呼其名🤐）
“我对这些没有什么讲究，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叫我周生辰也可以。”
“好歹是个手握七十万大军的藩王，直呼其名真的不会被杀头么？”罗笙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叫殿下。
“伤口包扎后好多了，承蒙殿下关心了。”
说完后罗笙就安静地喝着茶，自从知道自己与长意长得很像，而且长意和周生辰关系匪浅后罗笙感觉见面怪尴尬的，偏偏周生辰倒是不慌不忙的品着茶，没什么要走的架势。
等了好一会儿见周生辰还是不走，罗笙抬眸望去，周生辰右手三指稳稳拿着茶杯，左手依旧自然地摆在腿上，眼神直愣愣看着前方，良久都没眨眼。
“这不是出神了吗？”罗笙诧异的同时有些无语，什么话都不说就搁这儿愣神儿？亏他还紧张半天。
“不过……这坊间都传这小南辰王拥有冠绝天下的美人骨，古往今来，有骨者而未有皮，有皮者而未有骨，小南辰王是这世上唯一兼有骨相和皮相之人，实为世间罕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长得确实不错啊……”
一身墨蓝色常服，上面点缀着些白色暗纹，整体低调却不乏贵气，头发简单的用银制发冠束着，剑眉星目，鼻翼右侧还点缀着一颗小痣，嘴唇喝了茶水还残留着的水渍泛着点点光芒，看起来红润饱满。
周生辰正思索着怎么开口打破僵局以及伤好之后怎么留着眼前人，思绪飘远了，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良久回过神来却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多了根手指，那手指隔空顺着眉骨划过，之后划过额心，渐渐停在鼻梁的位置，“这就是美人骨吗？”
周生辰听到这话，轻轻低头靠近他的手指，手指恰好停在山根上。
罗笙也像是着魔了一般，手指愣了一瞬之后就顺着鼻梁划下来，最终停留在鼻尖，眼神盯着周生辰鼻子上的那颗痣，嘴里嘟哝着，“这骨头究竟有什么特别……”
这个过程中，罗笙没来由感觉心脏一疼，随着悲伤的情绪的蔓延，泪水渐渐漫上眼眶，以至于说出口的话也染上些鼻音，只是罗笙极力克制着，这才没让周生辰有所察觉。
这一瞬仿佛时间定格了，昏黄的烛光照耀着两人，周生辰低头任由眼前人动作，光影在他天然的面庞投下的阴影都恰到好处。
渐渐的，罗笙情不自禁靠近，他心底的声音告诉他需要抱抱他。
周生辰感受到他的靠近，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跳动着，眨眼频率也不自觉增加了，他甚至觉得喉咙有些干，不自觉做了一下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移动着。
周生辰在感受到温暖熟悉的怀抱的时候愣住了，瞳孔不自觉微微放大，这怀抱太熟悉了，在军师不能随自己返回西州的那个下午，在得知军师逝去的那个夜晚，在无数个惊醒的噩梦前段……
【噩梦惊醒易碎魂，望月泪流思故人。
多年还复再遇卿，烛光影下爱升腾。】
罗笙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第一反应不是逃开，他缓缓离开些，定定地看着周生辰，似乎是想看看周生辰眼里的是自己，还是那个逝去的故人。
如果忽略淡淡的水雾的话，那眼里确实是自己的倒影，罗笙这么想着。
“时间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周生辰还没从这气温骤降的“变故”里缓过神来就听见了罗笙的逐客令。
周生辰的思绪还有些仍然停留在回忆中，尽管知道现在的罗笙没有长意的记忆，知道自己不该自私地将对长意的感情强加到罗笙身上，可是知道了罗笙就是长意，还是无法做到面对罗笙时不带丝毫对长意的感情，尽管明知这对罗笙很不公平。
周生辰现在心里五味杂陈，有着对罗笙的愧疚，对长意的思念，还有些许不知所措，于是他再次选择了逃避。
“好，你也早些休息。”
评论(8)